青瓷与木兰
赵青鸾自上而下俯瞰他,“咔嚓咔嚓”踩着一地的陶片,停在顾倾辞面前。
眼神停在了他手掌间冬青色的陶片,上面染了血。
“顾倾辞,打人很累,我不是你弥补愧疚的工具,你现在不配成为一个sxx。”
顾倾辞愤恨得抬起头,分明是这个人先问了他要不要改行当sxx,不顾地面的瓷片,撑着地爬起来。
“你他/妈说什么?”
赵青鸾没等他站起来,忽然抬起腿一脚踩在了他肩膀,把他踩跪了回去,刚刚眼里的温柔忽然变得极其冷漠,这一刻他是dxx青鸟,不是朋友赵青鸾。
“你的sxx会让zhu/人把一句话说两遍吗?”
前者身为Dxx哪里受过这种委屈,攥紧了那块瓷片,想站起来却被他自上而下的威压压得站不起来。
“赵青鸾!你别得寸进尺。”
赵青鸾轻哼一声一脚踹在他握着瓷片的手上,“啪嗒”一声踹掉在地上。
伏下卝身子,凤眼逼视着他,回手毫不留情的给了他一巴掌。
“现在是你在求我,顾倾辞我肯跟你在这里浪费时间,是看在我们6年好友的面子。”
顾倾辞毫无防备,被他扇愣了一下,等到右脸火烧感逐渐明显,才反应过来……这一幕何等的熟悉。
就在一个月前,他也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下的人,正眼都没给过就告诉他:
“现在是你在求我……木兰我收下你是看在白哥的面子上,认清自己的位置,不该你要的,不要妄想。”
赵青鸾了解他,这句话比狠厉的巴掌,更能击碎了他的防备,呆呆得卸下力气,跪坐在地上,一瞬间天旋地转,那段记忆被这一个开关,全都放了出来:
“还能挨?不能就滚起来把自己收拾干净。”
“嗯,不吭声?”
“求饶,木兰,求饶我就亲自动手。”
还没等眼前的眩晕退去,左脸就又挨了狠狠一巴掌,尖利的疼痛把他抽卝出了回忆。
“顾倾辞,求我。”
他还没完全回过神,就又一巴掌扇在他右脸。该说的话没说出口,眼泪倒是先流出来了。
然而赵青鸾根本不在乎他的眼泪,没等来他开口,巴掌就不停,连续抽了五六下,眼见得他冷白色的皮肤上,肿起一片指痕,丝毫不怜惜。
一下一下,把他的骄傲抽得粉碎。
直到嘴角都被赵青鸾抽卝出了血,顾倾辞终于从回忆中清醒过来,忍着脸颊火烧火燎的疼,咽下哽咽,一字一顿的说:
“求你,青鸟,求你做我的dxx,求你T卝教我。”
那一刻他仿佛听见他的的尊严碎了一地,一身骨头都被捶得粉碎,像摔碎的面具一样,被赵青鸾踩在脚下,反复摩擦。他也这样伤害过一个深爱着他的孩子。
赵青鸾停下巴掌说,盯着他往下滴血的右手,冷冷的说:
“我不愿意。”
闭上眼睛,声音再次在他脑海里重叠:
“我不愿意,木兰,我宁愿空窗也不愿意收你。”
眼泪由卧蚕处涌卝出眼眶,清清淡淡的滴落。
盐分残留在肿起的脸颊上,蛰痛提醒着他曾经的凉薄。
他记得自己说过的话,很清楚,接下来一句是……
“想让我收下你,也可以,摘掉你的面具,微末一楼公开惩戒区跪着,攒够十个人T卝教你,再来找我。”
“顾倾辞,怎么样?”
惨笑了一下,这是他造得孽,他没有拒绝的权利,吞下嘴里的铁锈味,忍下所有委屈,一个字用尽了他浑身的力气:
“好。”
他凭着那份惨痛的记忆,学那个人,趟着满地的瓷片,膝行一步一步后退到门边,弓身和赵青鸾告别,然后恭敬的推门离开了这间私卝密的T卝教室,没带面具,就这样坦荡干净,孑然一身,孤注一掷,从电梯下到了微末一楼惩罚犯错N卝隶的惩戒区。
这里的N卝隶,人人都可以打,N卝隶进到这里是自愿,他们渴求zhu人的原谅,所以只要他的dxx没有禁止的项目,就没有底线。
离开这里只有两种方式,一是N卝隶自己放弃了这份关系,二是撑到他的主人原谅。
微末只承认一对一关系,但是,在这里你可以肆无忌惮的发泄,而不必负责。
因而在微末这里有个别名「堕落笼」。
当时的木兰是带着何等的决心走进了这牢笼。又是什么让他忍着差点要命的伤,跪在他面前,给了他那个惨白的微笑。
顾倾辞前脚出了门,后脚赵青鸾就打了个电话:
“白哥,清个场,安排10个有经验老实的dxx,分10个小时进去。当时木兰挨了多少,按顺序来,强制X卝交不行,其它都重复一遍。”
推了推眼镜,拾起那片染了血的瓷片
“不过这人是顾倾辞,玩残了你看着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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